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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鳳瑋,曹錕的四夫人。原本唱河北梆子,后改唱京戲,專攻老生,藝名“九歲紅”,曾轟動京津等地。曹錕早年看戲時便看中了身為紅角的劉鳳瑋。她與曹錕是天津同鄉(xiāng),出身貧賤的她性情剛烈。她得知曹錕已有三房太太,于是堅決不答應當他的小老婆,后在曹錕軟硬兼施下,劉鳳瑋的娘才答應了這門婚事。
劉鳳瑋嫁給曹錕后,盡管備受寵愛,可還是不覺得快樂。就這樣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生活了十幾年,她為曹錕生了一女兩子:曹士英、曹士岱、曹士嵩。劉鳳瑋幼時因家中貧窮沒有上過學,但人很聰明,思想開明不守舊。有一次,一個朋友勸她:別老讓士英在家跟家庭教師學習,應該出去上學堂讀書。劉夫人聽從這個朋友的勸告,不久就把士英送到外面上學。她因念念不忘自己的出身,時常告誡兒女們要尊重傭人,不許隨便支使,更不許呵斥傭人。有時她的兒子曹士嵩因為使不動傭人她告狀,她聽后發(fā)怒的說:“你有手嗎?為什么要支使別人?還有臉說呢!”她還有條規(guī)定:夏季下午3點鐘之前,家里人一律不準支使傭人到街上購買東西。她告誡兒女們:“你們是人,傭人也是人。”有一次,曹士嵩將饅頭剝了皮吃,劉鳳瑋發(fā)現(xiàn)后十分生氣,大罵兒子是“敗家子”。她還常幫助附近窮人們,有時送些饅頭、豆湯給他們。
天津當時有個萬錫糧莊,劉鳳瑋每年都派人從那里買許多“條子”(一種用來購買玉米面的字條憑據(jù))。待來年春天青黃不接時,她就把這些“條子”施舍給貧民窟的窮人,持這些“條子”的窮人就可到萬錫糧莊領一定數(shù)量的玉米面口。她還信佛,常去“朝山”。得病后的她,還派其二姐到浙江的普陀山、山西的五臺山替自己朝拜。劉鳳瑋對穿戴極為講究,衣服特別多。她交際廣,朋友也多,只要這些朋友對她的某件衣服表示羨慕,她就馬上贈送,哪怕是一次也沒沾身的新衣服。有一次,她穿著女仆的衣服去街上相面,相面先生說了她一句:“雖是女仆,但卻有一品夫人的貴相。”她又驚詫又高興,當即就給了相面先生100塊錢的賞金。
1923年月10月,袁世凱死后,曹錕開始步步高升。后來,他花錢賄買議員,居然坐上民國大總統(tǒng)的寶座。照理說,劉鳳瑋持著曹錕對自己的寵愛可以跟著堂皇起來,可她并沒有這樣做。她知道,從古至今,那些黃袍加身的兵變弒君,多不是忠良之舉,更何況是花錢買來的官。她說什么也不肯伴駕登堂入室。最后,她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回到了天津老家。臨別前,她指著曹錕說:“趕明兒你好了,咱不眼熱,你倒霉了也別來找我!”曹錕笑道:“我曹三一根槍桿打天下,咋會有向你求情告饒的日子?”可是不到一年,馮玉祥發(fā)動政變,曹錕一下子淪為階下囚。兩年后,才得以重見天日,躲進了天津英租界。此時的曹錕,要錢沒錢,要勢沒勢,窮困潦倒。
劉鳳瑋和曹錕分手時,原本已抱定此生不再相見,可眼下瞧他晚景這般凄慘,不由引發(fā)惻隱之心,于是她將曹錕接到自己的住處,給他請來醫(yī)生看病,并終日照顧。在劉鳳瑋的照料下,曹錕的病也好了。心情也日漸開朗。
1937年,七七事變后,天津被日軍占領,這些日本侵略者無惡不作,搞得天津市民人心惶惶。曹士英的一個十分要好的高中同學常到曹家來玩,劉夫人見她長得很漂亮就擔心地說:“現(xiàn)在街上很亂,日本人到處抓‘花姑娘’,不要來回跑了,搬到我家來住吧。我這兒是租界地還安全些,等安寧了再回去?!本瓦@樣,曹士英的這位女同學就在曹家住了下來。后來,漢奸為日本人游說曹錕出山,劉鳳瑋令人關緊大門,叉指著大罵漢奸,并厲聲斥責曹錕道:“你若敢為日本人賣命,則如何如何……”曹的老部下也幾次三番地來游說,都被劉鳳瑋擋了回去。在劉鳳瑋的開導下,曹錕保住了晚節(jié),至死也沒有當漢奸,過著普通人的平常的生活。
1938年5月27日,曹錕病死于天津。劉夫人因操辦喪事勞累引起腎病加重,不久,便臥床不起。同年農歷十月初四病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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