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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說之 (1059年~1129年) 字以道,一字伯以父。北宋澶州清豐縣人。宋神宗元豐五年進士,官至中奉大夫、徽猷閣待制,因仰慕司馬光的為人,自號景迂生。
晁說之出生于世宦名門兼書香門第,高祖晁迥為宋太宗太平興國五年進士,曾任禮部尚書,死后追贈太子太保,謚文元。其曾祖、祖父、父親都是進士出身,在朝中身居顯位。其曾祖時,御賜門聯(lián),稱其家是:"公侯開極品仆射雄蕃廿三尚書多中眷,解狀殿奇才神童道學七十進士半上卿",可見其家世之盛。晁說之從小受到家庭熏陶,接受了良好而正統(tǒng)的儒家教育。晁說之"少激昂,刻意經(jīng)術,尊先儒、謹訓沽,未嘗德措一言。"(《清豐縣志》)晁說之尊崇儒家思想,治學嚴謹,學識受到當時許多名家的賞識。《宋元學案'景迂學案》中說:"(蘇)東坡稱其自得之學,發(fā)揮五經(jīng),理致超然,不踐陳跡,嘗以'文章典麗,可備著述'薦之。范公淳夫亦以'博極群書'薦之,曾文昭公亦薦之。"
晁說之師承司馬光,無論政治上、學術上都受其影響,可算是司馬光的后學。晁說之在政治上一是反對變法,二是主張抗金。晁說之在政治上保守,堅決反對王安石變法。他說,宋太祖"受天丕命,削平僭亂。混一區(qū)宇,基業(yè)太平……宜世世守之。罔或差忒,倘少變易,則禍亂隨之?!O如太宗時即得好奇務新之士,變更太祖之規(guī)模,竊恐五代之變,未必不復出也。"(《嵩山文集》卷三)元符三年(1100年),晁說之任無極縣令時,應詔上 書,談了十件事,洋洋數(shù)十萬言,對王安石變法大加指責。晁說之不僅反對新法,對王安石的新學也大加反對,認為圣人之書就是絕對真理,天地萬理無不包容,即使后世的圣人也不能做一絲一毫的改動。
1125年,宋金南北夾攻滅掉遼國之后,金國就把矛頭指向北宋。面對金人威脅,晁說之痛心地說:"女真小丑,平昔仆役高麗,臣事契丹者,逡巡偃蹇,乃有城下之師,國中之監(jiān),何其甚耶!義士痛心,壯士瀝血,孰甚于斯時耶!"(《嵩山文集》卷二)
晁說之政治上雖保守,但為官清正,剛直不阿,不計較個人得失,又頗能體恤百姓。任成州太守時,有一年大旱,收成不好,晁說之減免了全部稅收。轉(zhuǎn)運使知道后大發(fā)雷霆,堅持只減部分稅收,晁稅之堅決不同意,"遂丐致仕途去"。
晁說之平生致力于經(jīng)學研究,造詣高深,尤精于《易經(jīng)》。清代著名的經(jīng)學家兼史學家全祖望稱晁說之"湛深經(jīng)術,親得司馬文公之傳"。晁說之繼承了司馬光象數(shù)學思想,寫出了《易玄星紀譜》。在晁說之看來,天地萬物的變化都根源于數(shù)字的變化,數(shù)字的變化由小到大,歸結為三百六十。人們可以從數(shù)字的變化中預卜吉兇禍福。晁說之研究《易經(jīng)》下了很大功夫,在《太極傳后序》中說著意研究象數(shù)學,歷經(jīng)"三十有四年",才得其要領。
晁說之不僅繼承司馬光的學說,而且注意學習和吸收當時其他學派的有利因素。晁說之說:"君子之學,必日新。日新者,日進也。不日新,必日退。"(《晁氏客語》)晁說之注重向當時的"關學"(以張載為首的學派)學習,但更主要的還是學習和接受了"洛學"(以程顥、程頤為首的學派)中的一些觀點。例如在天理人欲問題上,晁說之說:"甚矣,欲之害人也。人之為不善,欲誘之也。誘之不如,則至于天理滅而不知反。故目則欲色,耳則欲聲。""好勝者滅理,肆欲者亂常。"(《晁氏客語》)這顯然是從二程"明天理,滅人欲"的思想中來的。在格物致知,聞見之知和德性之知等問題上,晁說之和二程的觀點也是一致的,指出:"格猶窮也,物猶理也,猶日窮其理而已。""學也者,使人求至內(nèi)也。不求于內(nèi)而求于外,非圣人之學也。"晁說之認為"聞見之知"是物交物而得,是外來的,非內(nèi)心產(chǎn)生的,"所聞所見者外也,不可以動吾心","德性之知,不假見聞"。(《晁氏客語》)在人性問題上,晁說之逐漸脫離了司馬光的軌道,認為楊雄的性善性惡和茍子的性惡論都是不對的,而主張孟子的性善論,和"洛學"的觀點趨于一致。
晁說之一生著作甚豐,主要有《易商瞿大傳》、《易商瞿小傳》、《商瞿易傳》、《商瞿外傳》、《京氏易式》、《易規(guī)》、《易玄星紀譜》、《晁氏詩傳》、《晁氏春秋傳》、《中庸傳》等19種經(jīng)學方面的著作,其中部分被后人集成《景迂生集》(又名《嵩山文集》)。此外尚有余書十幾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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