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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離家求學 投身革命
胡有猷,又名獻華,1912年農歷9月1日出生在貴州省鳳岡縣城,父親胡懷宗,做黃絲、食鹽生意,家境較裕。民國二十二年(公元1933年)5月21日,鳳岡縣城遭受洪災,史稱“癸酉大水”,父親不幸被淹死。此后母親何氏操持家務,但家境日漸蕭條,再加之當時匪首袁綿文駐兵縣城,四處搶劫,匪風猖獗,全家出現(xiàn)了難以糊口的現(xiàn)狀。雖是清苦,母親何氏仍竭力供其上學,1929年,15歲的胡有猷高小畢業(yè)后考入貴陽市師范學院。
胡有猷自小刻苦學習,各科成績堪優(yōu),是縣城內出類拔萃的小才子。他愛好廣泛,尤好文學、美術、外語,同時還自學俄語。在課余,他閱讀了不少有關俄國十月革命的進步書籍,還寫下幾十萬字的讀書筆記、日記和詩詞作品。閑暇時,他將這些讀書筆記編制成四十多本,存放在鳳岡縣城老家??上г谑晡母镏?,胡有猷所存的四十多本讀書心得,多次遭到浩劫,大多散失,只有少數(shù)存在他后世及親朋家中。
1931年“九·一八”事變爆發(fā)后,日本開始侵華戰(zhàn)爭,大片河山淪于敵手。聲援抗日、抵制外族的愛國熱潮頓時席卷全國,貴陽-也日趨高漲。胡有猷目睹帝國主義的肆意侵略和國民政府的軟弱無能,使他經(jīng)常與一些志向相同的同學談論國家命運,暢談個人理想,并積極投身于革命實踐,從而成為學校中的積極分子。1933年胡有猷與貴陽一中地下黨員寇述彭組建了“貴陽學生抗日救國會”,胡有猷任秘書并負責起草“救國會”章程。該會于1923年成立后,先后多次組織愛國學生上街--,反對軍閥統(tǒng)治,反內戰(zhàn),對國民黨反動當局的投降-行徑進行揭露。1934年,胡有猷在貴陽師范畢業(yè)。
1936年,在“貴陽國勞文化協(xié)會”加入中國共產黨。之后,考入武昌私立中華大學,與同鄉(xiāng)同學利用課余時間創(chuàng)辦《滇黔月刊》宣傳革命思想。1937年抗日戰(zhàn)爭爆發(fā)后,胡有猷返回貴陽私立大夏大學讀書,他與生活書店聯(lián)系,以“讀書座談會”和“戰(zhàn)爭科學座談會”的名義,組織進步青年學習革命理論,探討抗日救國大計。同年8月13日,由于他積極參加和組織“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”及出版《民先導報》,被當局逮捕。后經(jīng)親友保釋出獄后,他在貴陽師范附屬中學教書,創(chuàng)辦《小學教育周刊》,繼續(xù)從事抗日宣傳。同時,在中勞文化協(xié)會主辦的俄文專修學校貴陽分校學俄文,為今后赴蘇聯(lián)學習革命理論做好充分準備。
1939年秋,胡有猷離筑返渝準備前往延安抗大學習。當時,國民黨反動派發(fā)動了第一次-0,大肆捕殺赴陜青年未能如愿。后經(jīng)黨組織同意,胡有猷來到重慶中華職業(yè)教育社工作,開展-活動,深得該社負責人黃炎培和民主人士沈鈞儒的贊許。后胡母何氏六十壽辰時,沈鈞儒還親筆題贈條幅,以示祝賀,足見沈老對胡的嘉獎之情?!巴钅鲜伦儭焙螅瑖财屏?,國民政府的陪都重慶特務多如牛毛,耳目遍地皆是,開展地下工作十分困難。為了革命的需要,胡有猷轉移到川北一帶做地下工作。
1943年,他又奉調回到重慶,在中共中央南方局青年組領導下,先后以寸灘中心學校、廣益中學、建川中學、大夏中學及社會部第四育幼院教師、教導長的公開身份,根據(jù)“勤學、勤業(yè)、勤交友”的指示,不停地開展革命活動。據(jù)胡有猷的侄女胡慶瑞于1983年所寫的回憶文章《懷念我的叔父胡有猷》一文載:“(那時)我們家里人時常為他的安全擔心,曾勸他回到老家暫避一段時間,免遭毒手。家鄉(xiāng)一些當年的同窗出于對他(從事的革命活動——作者注)全然不了解,希望他回縣當縣長或中學校長,或參加1947年“國大代表”競選,但叔父視官祿如草芥,胸懷坦蕩,不畏-,愛憎分明,立場堅定,斷然一一拒絕,絲毫沒有動搖他的信念與意志,仍然戰(zhàn)斗在自己的崗位上?!贬槍胰撕团笥训膭褡?,胡有猷推辭道:“我對政界工作不感興趣,我熱愛的是教育事業(yè)?!笔聦嵣?,他拋棄了個人名譽,完全是為了革命的需要,服從黨的安排留在重慶繼續(xù)從事地下工作。
二、從決裂到攜手
胡有猷考入貴陽市師范后,母親何氏在家中給他訂了婚事,未婚妻是何壩鄉(xiāng)歐家千金歐翠蘭。歐家家境殷實,歐翠蘭又是獨生女,從小嬌生,有吸大煙(鴉片煙)的劣習,這些對當時在外求學的胡有猷一概不知,但他極不滿意這樁婚事,多次-都沒有成功。后來他托好友冉鴻逵到歐家去說他的“壞話”,以達到歐家主動解除婚約,好友冉鴻逵雖去了歐家游說,但未能如意,最終在母親的逼迫下與歐翠蘭結婚。
1984年,胡有猷遇難35周年,時在鳳岡縣政協(xié)工作的冉鴻逵回憶往昔、唏噓不已,創(chuàng)作一首律詩《悼念故友胡有猷烈士》以抒發(fā)對故友的無限思念。“六十年來感電馳,家國兼憂先殉黨。筑城夜話幾人知,須眉無玷任求疪。關情配偶違君愿,三生石上重相會。攜手浮桴恨我癡,為改緇衣?lián)Q缽衣。”詩中“關情配偶違君愿”一句,就清楚記載了當年他去歐家說“壞話”一事。不情愿的結合,使胡有猷無法嘗到婚姻帶來的幸福,是時,他正在貴陽求學,已投身于學運活動,所以很少回家。有一個假期,胡回到鳳岡老家探親,晚上發(fā)現(xiàn)妻子歐翠蘭提著燈籠出了門,他感到有些異常,便悄悄跟蹤,結果發(fā)現(xiàn)妻子歐翠蘭是去煙館吸鴉片。胡有猷頓時傷心欲絕,回家后痛哭一場,第二天不辭而別回到貴陽,之后連續(xù)幾年都沒回家,并登報聲明與歐翠蘭解除夫妻關系。
直到1945年,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后,胡有猷才回到鳳岡。在家鄉(xiāng)他向青年們傳播進步思想,教他們唱《太行山上》,《義勇軍進行曲》等進步歌曲,傳輸什么叫共產主義等知識。之后,胡有猷與志同道合的李昌琦女士結婚,先后生肓了四個孩子,長子胡慶中,次子胡慶國,一對孿生兄妹胡慶新、胡慶生,四個孩子的名字聯(lián)在一起便是“中國新生”,一位忠誠于中國共產黨的優(yōu)秀戰(zhàn)士,將自己的全部心愿和希望,都傾注在新中國的誕生和下一代的成長上。革命未競事業(yè),后世代代相傳,1949年胡有猷遇難時,他的次子胡慶國才2歲多,慶國成人后,投身于社會主義建設,1977年為中國的氣運事業(yè)獻出了年輕的生命,這一年慶國才30歲,他的兒子胡渝也只有2歲。如今,烈士胡有猷的親人分別住在重慶、貴陽等地,仍然在不同的崗位上默默奉獻。
烈士的大無畏精神,給后世留下難忘的記憶?,F(xiàn)居重慶的女兒胡慶生在近日接受采訪時說:“聽母親李昌琦講,父親為了躲避特務的視線,在領導學運工作中,工作場所、通信地址、居住地點不得不經(jīng)常變換。白天忙完之后,晚上研讀文件及‘-’,總是深夜才睡。在小川北開展工作時,經(jīng)常一整天只吃一頓飯,餓著肚子跑很遠的路,在渝(重慶)時也隨時用兩三個燒餅或一碗小面就算一餐飯?!敝杜鷳c瑞回憶道:“叔父犧牲時,我們還很小,記得的東西不多,只知道生前家里曾經(jīng)多次營救,但他就是不寫-,不寫自白書?!?br />三、被捕前后
1945年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后,中共中央南方局遷往南京,黨在重慶建立了四川省委。次年又建立了地下重慶市委,這時胡有猷在市委委員彭詠梧的領導下,專門從事學運工作。
為了更好領導和開展全市-,市委決定成立沙磁、北碚及城區(qū)南岸三個學運特別支部。胡有猷任北碚學運特支書記,負責北碚各大中學校的黨組織和學運工作。北碚是重慶重要的文化區(qū)之一,有鄉(xiāng)村建設學校、湘輝學運和勉仁中學等數(shù)十所大中學校,黨的力量比較強。黨員分別由南方局青年組和重慶、巴縣地方黨組織領導,同一個學校就有三個系統(tǒng)互不聯(lián)系,沒有形成統(tǒng)一的戰(zhàn)斗組織,胡有猷首先花了很大力量來清理關系,建立了統(tǒng)一的黨支部。
1947年暑假的一天,胡有猷頂著烈日來到城區(qū)蓮花池,向鄉(xiāng)建學院學生黨員甘光余布置工作,在聽取了甘光余匯報學院的情況后,又向甘傳達了市委決定:“鄉(xiāng)建學院建立統(tǒng)一支部,由你擔任支部書記,回去要盡快把學生組織發(fā)動起來。”之后,在胡有猷的直接領導下,北碚地區(qū)的學運風風火火,沉重打擊了國民黨反動派。
1948年 4月中旬,胡有猷接到上級的緊急通知,說黨內出現(xiàn)了叛徒,要他提高警惕,防止發(fā)生意外。他深知情況嚴重,趕緊通知了有關同志,銷毀、轉移了-,作了各種應急準備。4月17日下午,胡有猷正在教室上課,突然有人通知他到院長辦公室。他警覺到可能發(fā)生意外,但仍沉著鎮(zhèn)靜地走進院長辦公室。
“你是胡有猷嗎?”一個便衣特務問。
“我是?!彼⑽Ⅻc頭回答。
“胡先生,請跟我們走一趟?!碧貏占傺b客氣地說。
育幼院離北碚中心還有十來里路,山高路窄,特務怕胡有猷逃跑,一押出校門,就將他捆在滑竿上抬走。快到北碚街口時,特務突然問他:“你認識蔣啟予嗎?”
他驀然一驚:難道蔣啟予也被捕了?平靜地回答:“我不認識?!?br />“他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特務又追問一句。
“我與他素不相識,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?”胡有猷放心了,敵人不知道地址,說明北碚師范的黨員蔣啟予沒有發(fā)生危險。但出乎他的意料,特務押著他走了一段路,竟直接走到蔣家對面馬路口的縫紉店。一個特務拿著一封信,冒充蔣啟予的朋友,欺騙蔣的母親說,是蔣啟予約他從沙坪壩趕來的。蔣母不知真情,就叫保姆馬上到街上去找蔣啟予。胡有猷見狀心如火焚,只有一個念頭:快想辦法營救同志!這時,蔣啟予的妻子坐月子睡在里屋,發(fā)覺情況有異,伸出頭來探望。胡有猷急中生智,想到自己常去蔣啟予家,與蔣妻相識,于是故意咳嗽一聲。當蔣妻用驚詫的目光看他時,他故意低下頭裝著不認識。胡有猷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蔣妻的警覺,她趕忙抱著小孩裝著逛街,抄小路攔住回家的蔣啟予,叫他趕快過江轉移到隆昌老家去。
特務等了一陣不見蔣啟予的蹤影,知道上了當,就將胡有猷押到興江旅館一個房間,進行突擊審問:“快說,蔣啟予是不是共產黨?甘光余是不是共產黨?”
胡答:“我不認識他們,是不是共產黨我不曉得?!?br />特務“啪”地一聲打了他一耳光,進一步追問:“你與鄉(xiāng)建學院的甘光余是什么關系?”
“我是育幼院的老師,教的是小學生,與大學沒有什么關系?!?br />特務見他不說,就用被子捂住頭打0,打一陣問一陣,結果什么也沒問出。
17日傍晚,在一輛美制囚車內,緊銬雙手的胡有猷陷入了沉思: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被捕?敵人為什么知道蔣啟予的地址和甘光余的名字?憑著多年地下工作的經(jīng)驗,他分析可能是上級領導人出了問題。胡有猷很快知道了自己被捕是重慶市委副書記冉益智出賣的,而蔣啟予、甘光余也是叛徒一起供出的。好在由于胡有猷給蔣妻的巧妙暗示,使蔣啟予得以虎口脫險,甘光余和北碚的其他黨員也沒有發(fā)生意外,北碚的黨組織因此得以保存了下來。
敵人從叛徒的口里知道胡有猷是中共地下黨北碚特支書記時,便妄想從他身上打開缺口,把北碚地區(qū)的中共黨員一網(wǎng)打盡。在用盡了種種酷刑什么也沒有得到的時刻,特務們只好讓叛徒冉益智出面勸降胡有猷,而胡有猷凜然挺立,大聲呵斥叛徒冉益智。盡管胡有猷受盡毒刑拷打,但他所領導和發(fā)展的數(shù)十名共產黨員,一個也未暴露。
四、獄中斗爭
胡有猷同志用堅定的革命信仰,戰(zhàn)勝了特務們的醋刑和叛徒的勸?降,始終沒有出賣黨組織和戰(zhàn)友們。面對這位來自黔北的錚錚硬漢,特務們把他投入到人間魔窟渣滓洞,開始了19個月的非人生活。
胡有猷被關押在渣滓洞樓上二室監(jiān)獄里,在獄中,他仍然堅守秘密、團結同志,把監(jiān)獄變成對敵人斗爭的新戰(zhàn)場。在重刑之下胡有猷難開鐵口,敵人為了達到瓦解關押同志,便在獄中辦了兩期“新生”墻報,逼大家寫稿表示悔過自新。胡有猷在學運工作中,曾積極向《挺進報》、《新華日報》撰稿,是一支有名的筆桿子,特務們便軟硬兼施,都遭到他的嚴拒。胡有猷還隨時提醒同室的難友們要隨時警惕,要團結一致挫敗敵人的陰謀。1948年7月27日,重慶各報刊載了叛徒冉益智的“自白書”和“供詞”:“北碚區(qū)之胡有猷,曾在湘輝學院吸收金臣麟,在鄉(xiāng)建學院吸收呂雯然等為黨員,在北碚師范有外圍組織創(chuàng)造研究社及群眾三人。”敵人根據(jù)冉的供詞,先后逮捕了金臣麟、呂雯然、甘光余等人。由于金、甘、呂,是通過胡有猷來發(fā)展和領導的,冉益智和他們沒有見過面,不敢與他們“對質”,更供不出他們所領導的黨員,因此,敵人仍千方百計在胡有猷身上打主意。在叛徒指認和敵人嚴刑逼供的極端險惡情況下,胡有猷明知呂雯然是共產黨員,甘光余是支部書記,金臣麟與自己是同一個黨小組,可始終堅持不承認他們這些人是中國共產黨黨員。由于胡有猷堅定不移地保護同志,致使他們所在的鄉(xiāng)建學院、湘輝學院和北碚師范的黨組織,一直到重慶解放也未遭到破壞。
1949年春季的一天,在陰森的渣滓洞監(jiān)獄的院子里,特務徐貴林正在兇狠地毒打小難友蒲小路,胡有猷見狀怒睜雙眼,朝著特務徐貴林大聲斥吼“不許打人”。震耳的吼聲如一根導火線,使全室的難友紛紛發(fā)出-的吼聲,特務給怔住了,不得已悻悻而去。1949年,曙光普照山城,重慶已得到解放,氣急敗壞的蔣介石密令特務頭子毛人鳳親自到成都、重慶實施“大-、大爆破”。 11月14日晚,特務徐運舉秉毛人鳳之命,將胡有猷、江竹筠、李青林等30位革命志士,秘密押到歌樂山電臺嵐埡秘密殺害,當時,胡有猷才37歲。
當年在中共重慶地下黨工作的呂坪后來寫了一篇題為《懷念戰(zhàn)友》的文章,發(fā)表在2010年的《光明日報》上,呂坪是著名作家呂雷的父親,他在文章中沉痛地寫道:“據(jù)后來統(tǒng)計,除有15人逃離監(jiān)獄外,一年多來先后有285位烈士犧牲,其中包括和我有過直接聯(lián)系的胡有猷、楊韌、陳詩白幾位同志”。
五、曲折的認定
解放后,胡有猷的歷史一直得不到澄清,其主要“依據(jù)”是重慶方面的檔案上有“胡有猷,黨員、已自首,可能是叛徒”的記載,為此一直未被定為烈士。
而真實的歷史是這樣的,胡有猷是被叛徒冉益智供出的第一個中共地下黨,當他被捕后得知自己是被冉益智出賣時,也就承認了自己共產黨員的身份。這種大無畏精神不能說明他存在叛黨,只能證明勇于承認自己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同志。1949年4月17日,在一輛封閉式的囚車里,被捕的胡有猷遭受特務們的突審,當特務問胡北碚和肓兒院地下黨的情況時,他只用“不知道”三字作答。這些都是曾與胡有猷同車關押的余永提供的可靠材料。
為了澄清胡有猷的歷史問題,1983年重慶復查組調查了曾與胡同室關押的金臣麟,金臣麟是胡有猷發(fā)展的地下黨員,金后來說“胡有猷明知我是共產黨員,被捕的呂雯然是鄉(xiāng)建學院的共產黨員,甘光余是鄉(xiāng)建學院地下黨支部書記,但他只承認我們是赤色群眾”。1949年初,國共和談時,胡有猷發(fā)展的金臣麟、甘光余、呂雯然被保釋出獄。面對這些史實,1983年8月28日《四川日報》登載了一篇署名艾風、吳中福、趙世富的文章,標題是《這叫“叛變自首”嗎?——胡有猷烈士殉難復查紀實》,詳細講述了對烈士胡有猷的復查經(jīng)過和歷史-。1983年,四川省委、省政府正式認定胡有猷為革命烈士。
胡有猷同志出生于鳳岡、革命于重慶、遇難于渣滓洞,與江竹筠、李青林等30位革命烈士一樣,在全國解放之際血染紅巖,可是這位為中國的解放事業(yè)奉獻出年青生命的錚錚鐵漢,今天的大多鳳岡人卻搖頭不知,惜乎、嘆乎!
今日之事不忘前世之師,我們沒有理由遺忘過去,胡有猷是唯一被國民黨槍殺在重慶渣滓洞的鳳岡人,他與江姐、趙雪峰、華子良、小蘿卜頭等一樣是人們心中永遠的英雄,一樣與紅巖彪炳千秋。他雖然在黎明前倒下了,但是他用年輕的生命和對黨的忠誠驅散了滿天的陰云,換來了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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