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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郗超(336—378年),字景興,一字嘉賓,高平金鄉(xiāng)(今山東)人,東晉大臣。
郗超的祖父是東晉名臣郗鑒,父親是郗愔,郗超是郗愔的確良長子。自幼“卓犖不羈,有曠世之度,交游士林,每存勝拔,善談?wù)摚x理精微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。郗愔信道教,而郗超則信佛。郗愔好聚斂,積錢數(shù)千萬,曾開庫任郗超所取。郗超生性好施予,一日之內(nèi),將錢全部散與親故。
永和元年(345年),郗超被辟為撫軍掾。興寧元年(363年)五月,桓溫升為大司馬,郗超也被升為參軍?;笢貫槿擞飧哌~,所以很有少能被他推崇的人,在與郗超交談后,對其卻非常欽佩,常說郗超深不可測,遂傾意禮待,郗超也和桓溫結(jié)下深交。時王珣為桓溫主簿,也為桓溫所倚重,所以府中人常說:“髯參軍,短主簿,能令公喜,能令公怒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。髯指郗超,短指王珣。
最能體現(xiàn)郗超軍事才能的是桓溫伐燕之役。在太和二年(367年)五月,前燕太宰慕容恪病死,桓溫準(zhǔn)備趁機(jī)伐燕。太和四年(369年)三月,桓溫請與徐、兗二州刺史郗愔、江州刺史桓沖、豫州刺史袁真等討伐前燕。時郗愔所領(lǐng)徐州,其民多勁悍,為精兵所聚之地。桓溫常說:“京口酒可飲、兵可用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,很不愿意讓郗愔居于京口。這時,郗超讓郗愔寫信給桓溫,自稱老病,不堪軍旅,請桓溫統(tǒng)率自己所領(lǐng)之兵,并乞閑職自養(yǎng)?;笢匾娦糯笙?,即刻轉(zhuǎn)郗愔為會稽太守,自己并郗愔之兵,又自領(lǐng)平北將軍、徐兗二州刺史,實力大增。
四月,桓溫親率步騎5萬自姑孰(今安徽當(dāng)涂)出發(fā)開始北伐。郗超認(rèn)為:“道遠(yuǎn),汴水又淺,恐漕運難通”(《資治通鑒·卷第一百二》)?;笢夭宦?。六月,桓溫軍至金鄉(xiāng)(今山東嘉祥南),適逢大旱,河床干涸,水運斷絕?;笢嘏晒谲妼④娒⑸阝犚?今山東巨野北)開挖運河300里,引汶水和清水(古濟(jì)水自鉅野澤以下別名清水)會合?;笢芈仕姀那逅M(jìn)入黃河,船艦綿延幾百里。郗超又建議:“清水入河,無通運理。若寇不戰(zhàn),運道又難,因資無所,實為深慮也。今盛夏,悉力徑造鄴城,彼伏公威略,必望陣而走,退還幽朔矣。若能決戰(zhàn),呼吸可定。設(shè)欲城鄴,難為功力。百姓布野,盡為官有。易水以南,必交臂請命。但恐此計輕決,公必務(wù)其持重耳。若此計不從,便當(dāng)頓兵河濟(jì),控引糧運,令資儲充備,足及來夏,雖如賒遲,終亦濟(jì)克。若舍此二策而連軍西進(jìn),進(jìn)不速決,退必愆乏,賊因此勢,日月相引,僶俛秋冬,船道澀滯,且北土早寒,三軍裘褐者少,恐不可以涉冬。此大限閡,非惟無食而已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?;笢厝圆患{,繼續(xù)揮軍伐燕。果然在枋頭(今河南??h西南)為燕將慕容垂所敗,狼狽逃回。
桓溫經(jīng)此慘敗,深為慚愧。太和六年(371年)正月,桓溫攻克壽春,問郗超:“此足以雪枋頭之恥乎?”郗超回答:“未厭有識之情也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?;笢刎?fù)其才力,久懷異志。其北伐本意是欲先立功河朔,然后還受九錫,漸竊朝柄。既有枋頭之?dāng)?,威望頓減。所以才有此一問。晚上,郗超至桓溫營中,對其說:“明公既居重任,天下之責(zé)將歸于公矣。若不能行廢立大事、為伊霍之舉者,不足鎮(zhèn)壓四海,震服宇內(nèi),豈可不深思哉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!桓溫素有野心,遂納其策,遂定廢立之事。
由于海西公司馬奕(366—371年在位)平素謹(jǐn)慎,沒有過錯,桓溫與郗超商量,乃誣海西公有陽痿,是太監(jiān)之身,并說海西公使嬖人相龍、計好、朱靈寶等與美人田氏、孟氏私通,生下三子,將要冒充皇子建儲為王,改變皇家血統(tǒng),傾移皇基。
十一月,桓溫率軍從廣陵返回姑孰,半路止軍于白石(今安徽當(dāng)涂西),帶兵入朝,威逼褚太后廢海西公帝位,立會稽王司馬昱為帝。改年號為咸安,司馬昱是為簡文帝。簡文帝詔桓溫依諸葛亮故事,甲仗百人入殿。賜錢五千萬,絹二萬匹,布十萬匹。郗超被升為中書侍郎,執(zhí)掌朝廷機(jī)要。
時郗超因為與桓溫的關(guān)系,朝中大臣皆畏之。謝安曾與左衛(wèi)將軍王坦之一起謁見郗超,到晚上還未能入見,王坦之欲去,謝安說:“不能為性命忍俄頃邪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!由此可見郗超的權(quán)勢之大。郗超一直是桓溫的謀主,謝安和王坦之見桓溫時,郗超臥在帳中竊聽他們的談話。恰巧這時來一陣風(fēng)把帳幕吹開,謝安笑道:“郗生可謂入幕之賓矣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。
太元二年(377年)十二月(陽歷為378年),郗超去世,時年四十二歲。郗超是桓溫的黨羽,而其父郗愔則忠于晉室,郗超臨死時,為了不讓郗愔傷心,便取出一箱書,對門生說:“本欲焚之,恐公年尊,必以傷愍為弊。我亡后,若大損眠食,可呈此箱。不爾,便燒之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。郗超死后,郗愔果然哀悼成疾,門生便將書交給郗愔,郗愔一看,里面寫的都是郗超與桓溫密謀的事,郗愔大怒說:“小子死恨晚矣”(《晉書·郗超傳》)!從此不再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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